叶风

被下等美工伤害到了

露白断玉·下[藏策][唐明]

丢了手机一蹶不振,还是靠记忆码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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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陆行走了,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日子,偶尔去扬州看杂耍,手里被谁家姑娘塞了香囊,两侧人来人往,心里竟也有几分落寞。

我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在巴陵的油菜花里,路上走镖的侠士来来往往,李晨轩一身光亮的银甲格外显眼,想着反正也没事做便一路跟在人身后也算是护镖,近些日子恶人猖狂,光是巴陵押镖的路上就死了不少人,连我这种整日里无所事事满脑子只有撩美人的都知道这事。

李晨轩似乎发现了我在跟随他,减慢了速度直到跟我并排。我俩一句话没说直到他过巴陵到洛道进了秋雨堡,我听到他跟物资商交易的声音莫名生了惆怅,拍拍马儿掉头走了。

陆行跟唐津回了唐家堡,他住的小屋我还留着,什么时候回来也有地方住,本来两个人在天策门口探头探脑的现在又回归一个人了。我趴在窗台想起那日巴陵认识的军爷不禁嘿嘿傻笑起来,后知后觉的发觉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
后来几天我守在巴陵那条油菜花小道,跑商的人来来回回换了一批又一批,可再也没遇到过那个军爷。

 

陆行不是没回来过,带着他的猫一起,他总是带着他的猫,不论干什么。

颠鸾倒凤莫不是也带上你?我嘟囔着举着猫的两只前爪摇晃,在它挠我前又把它往地上一抛,猫灵巧跳下去没发出一点声音。我在陆行房间翻找着,陆行肯定背着我偷摸做什么,他以为我不知道,看我的眼神都很诡异。我正大光明的溜进他的房间,就是为了找到他背地里做的小动作。

最后我在书桌上发现了它,这是一本话本,明显是陆行的笔迹,歪歪扭扭不像样子,在藏剑待了这么久也没点长进。

话本的主角分别是我和军爷。我快速翻阅着,眉头拧的简直能塞进铜钱。

陆行整天都在想什么,什么爱的死去活来,真是不堪入目。

怎么样,这个虐恋情深的故事。

陆行的声望从我背后响起。

这些都是没有的事,我愤怒的抄起手边的花瓶往陆行身上扔,陆行稳稳的接住摆进自己屋。

姓李的军爷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以后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,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。陆行面带嫌弃,似乎想起了不悦的事情。

我脱口而出反驳道我那不是喝多了

陆行似笑非笑,我反应过来铁青着脸把陆行连人带猫丢出院。

陆行嘀嘀咕咕抱怨着慢慢爬起来,他的猫被他压狠了半死不活的双眼呈漩涡状,陆行把它捞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我眼前然后塞进我怀里。

听我声劝,头上带须须的狼狗多的是,天策府一抓一大把,为什么偏偏死磕在一个身上,不要傻了。

我没接话,有一下没一下抚摸怀里的猫。

李晨轩这个人我已经记不住他的脸了,是死是活也不知道。认识他的那段时光是我最欢快的日子。我承认我喜欢过他,可少爷喜欢的人多了去了,他不过是其中之一。话是这么说,我却无法反驳一点,他走了之后,我的确再也没喜欢过其他人。

 

我没有去天策,想来也不会和以往有什么不同,车夫把我送到浩气盟处在东昆仑高地的驻点,腰上久违的别上剑,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来昆仑了,和盟里人打声招呼,有人拍着我肩走过我,我笑了笑动身飞下高地。

自打巴陵头次遇到他后几个月我在凌烟阁第二次见到他,我像往常一样在天策府外溜达,恰巧遇到了徐长海有事出府,一时找不到人就托着我去凌烟阁帮他上香祭奠。还没走到远远的望着凌烟阁前站着一个人,在红色的衣袍宛若浸了血似的红艳,高高束起的黑发上垂下一段同样红艳的翎毛,他身上没穿银甲,明明只是安静的站在那,我却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被深敛起的张狂。

记忆中他总是喜欢一个人站在凌烟阁,一站就是大半个时辰,问他他也不说为什么。

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回过头,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。

军爷又见面了,我跟他打招呼。

他蹙眉,英气的剑眉锁起,仿佛很是不解,果然他开口询问我们认识吗。

你忘了吗,几个月前我跟着你走了趟商。

他回忆了会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他笑的很奇怪,他的脸逆着阳光让我看的不真切。

起了话头后面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,我不仅知道了他的名字,更是成了他的朋友,隔三差五找他喝酒,大多时候都是他喝酒,而我细细嘬着能喝一刻钟。看着他两片沾了酒的薄唇,看着他仰起的脖颈和滑动的喉结,我怕喝醉了对他行不轨,这可不是假话。

 

哀嚎声将我飘忽的思绪拉回眼前,短兵带出温热的鲜血撒在雪上,开出朵朵红梅,好看的紧。我只挑落单的恶人下手,活动开筋骨才敢往恶人营地移动。约摸两炷香时间便收了不少人头,那个秀秀站在那里,像是等谁的样子,一身血红的衣服昭示着她的身份。就在我再一次出剑取命时,一支破风而来的箭射偏了我的剑,只听一声咆哮紧接着冒出一群恶人。

就是他,杀了我们六七个兄弟。我听到有人这么说。

我眯起眼,视线一一略过对面的恶人,最后锁定在中间的天策身上。

李晨轩,真是许久不见。

恶人人多势众,我身上添了一道道伤,知道自己敌不过简单做周旋就掉头跑,仗着藏剑三段玉泉冲出包围圈。

老喽,老喽。我无奈的自嘲。

喂你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,我一边跑一边喊,然而声音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,粗略一数身后追着少说有十四五个恶人,为了我一个人竟大动干戈出动了十几人。

 

今天怕是要折在这冰天雪地的昆仑了。

 

冰原寒风吹在人身上刺骨的疼,原本的小雪转眼飘成鹅毛大雪,我有些麻木的捂着肚子防止肠子流出来,那里被恶人藏剑一剑豁开道指粗的口子,血不住的顺着指缝流出落在雪地上转眼又被大雪覆盖,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冻住,周围结了一层冰碴,唯一的热源只有肚子上涌出的滚烫的血。

恶人越追越近,与打头的军爷仅咫尺远的距离,唐门一发弩箭射穿我的小腿,我踉跄着单膝撑着短兵跪在地上,意识不断消散终于头一倒在地上。

听说人死的时候会像看走马灯一样看到自己的过去,都要死了还想起以前的事,陆行说的没错,我也是傻。我突然想起那天凌烟阁遇到李晨轩时他一瞬笑的很奇怪,似嘲讽似暴虐,凶残的又像一匹看到猎物的饿狼,我看的不真切,权以为是花了眼。

恍惚中我看到李晨轩朝我举起了枪。

是了,我本来就记错了,那天李晨轩是单枪匹马一路从巴陵劫到了洛道。




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
—end—

本是此生你我江湖相逢,想想给个好结局吧,然而事与愿违。

 

PS:军爷为什么喜欢去凌烟阁思考人生,是因为他入了恶人谷,内心正煎熬却倔强的觉得自己没错的状态。


藏剑山庄的人十有二三对天策有着莫名情愫,山庄外时常能有人看到藏剑弟子跟天策走在一起,要问为什么,却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藏剑:那是因为天策的兵器都是买我家的,有钱不赚是傻逼。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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